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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云韓鴻源:云計算價格下降趨勢會持續

  3月6日消息,阿里云在2月29日宣布史上最大力度降價,引發行業對用云成本的熱議。近日,在InfoQ發起的圓桌討論上,InfoQ、極客邦科技創始人&CEO霍太穩,與阿里云智能集團副總裁、公共云首席解決方案架構師韓鴻源,掌閱科技CTO、AI業務負責人孫凱,貝聯珠貫創始人&CEO、CCF杰出工程師林昊(畢玄),共同圍繞云上的降本增效、Twitter“下云”真相、自建IDC和上云成本比對,及大模型時代的機會,展開思想碰撞。

  在討論中,韓鴻源再次提及阿里云降價原因,他表示,阿里云的降價,是希望能夠惠及規模偏小但數量龐大的客戶,通過官網來為客戶提供服務。這些客戶的確定性需求沖抵了不確定性之后,整體上能給用戶去回饋更大的回報。韓鴻源認為價格下降的趨勢是會持續的。

  韓鴻源建議,現在要上云的企業要改變過度關注資源提供的傾向,因為最終支持業務去落地實現的是這些應用系統,應用系統大部分情況下是基于軟件能力去構建出來的,而不是直接基于裸資源。并且因為較小規模的公司過往的技術挑戰偏少,這就決定了偏中小的客戶、業務偏起步或在快速成長的客戶,聚焦在業務成長上會比聚焦在IT方面,更具性價比,或者回報更直接一些。

阿里云智能集團副總裁、公共云首席解決方案架構師韓鴻源 圖源:阿里云公眾號

InfoQ發起的圓桌討論 圖源:阿里云公眾號

  以下為圓桌討論內容:

  怎么看云的降價趨勢?

  霍太穩:今天非常榮幸邀請到三位嘉賓一起聊一個話題,叫“云上的降本增效”。趕的時間比較巧,剛剛阿里云發布了一個重磅消息,要全線下調云產品官網售價,平均降幅達到20%,有的已經攔腰砍了,降幅達到55%。我想一定有人會很開心,像掌閱科技的孫凱,想請你談一談現在的感受,怎么看待這個信號?

  孫凱:我們剛剛完成了全面上云,也在與阿里云深度合作,所以這樣的降價我們肯定是樂于見到的。我們也非常愿意在降本增效這個方向上投入一些資源,跟我們的伙伴一起去完成降本的動作。

  霍太穩:其實對于云計算公司來說,降價是必須要做的一件事。包括全球的幾家云巨頭,在發展過程中,有時一年之內都要降價好幾次。老韓,你作為一個局中人,你會怎么給大家去傳遞這個信號?

  韓鴻源:過去這些年里,我們還是持續積累了不少技術優化帶來的成本優勢,隨著規模不斷增長,也帶來了更大的降本空間。今天阿里云的降價,是希望能夠惠及規模偏小但數量龐大的客戶,通過官網來為客戶提供服務。這些客戶的確定性需求沖抵了不確定性之后,整體上能給用戶去回饋更大的回報。

  霍太穩:其實這個是云計算的優勢:隨著客戶量的擴大,成本在平攤之后,其實價格會更便宜。那隨著技術的演進,整體用云的成本還會持續降低嗎?

  韓鴻源:我覺得價格下降的趨勢是會持續的。比如說現在存儲設備的密度會持續提高,處理器的處理能力會持續提升,包括云的規模優勢,在一個大的標準化的資源池里面,其實是能夠有更大空間去做出更多的降本,持續把紅利回饋給用戶。所以我相信一定會延續下去的。

  X(原Twitter)“下云”的真相

  霍太穩:雖然用云成本在持續下降,但我們也聽過一些說法,說有的企業其實是不愿意上云的,他們覺得自建可能價格更低。包括去年大家討論比較多的像Twitter“下云“這個事情,我想畢玄應該也關注到了這個事件,你在云計算領域工作了那么多年,你是怎么理解的?

  畢玄:Twitter“下云“在公網上傳播力度很廣,標題非常讓人震撼,因為號稱下降成本的幅度非常大。但其實看里面的成本構成,大家會知道,其實不光有IT成本,更多的是其他部分。

  霍太穩:更多是人員成本進行了大幅度的削減。

  畢玄:對。我還是認為“下云”這件事情對很多公司來講是有很大挑戰的。下云就意味著要自建,自建對于基礎設施來講其實是非常復雜的。比如說阿里最早也是自建的,從2019年開始往阿里云上搬。在自建的階段,你可以看到阿里是有非常龐大的服務器、網絡、存儲等等各種技術團隊。而這樣龐大的團隊背后也對應著很大的人員成本和人才挑戰,因為這方面的人才積累其實是個不小的問題。Twitter不像Netflix是天然成長在云上的,它是更上一代的互聯網公司。所以它天然有一定基礎設施相關的團隊和人才積累,可以接得住。但對其他很多公司來講,其實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另外一個最重要的問題是,要搞清楚自己的IT成本到底是怎樣分布的,尤其是跟業務的關聯。比如一個業務背后的IT投入到底是多少?我去做了這個動作,是不是真的對業務成本有很大的影響?如果你只是聽別人說下云會降很多成本,等到真的動手了,投入了很多,最后可能發現對業務也沒有產生很大的幫助。所以我們覺得對很多公司來講,第一個要解決的問題是要知道IT成本跟業務關聯度的構成到底是什么,我做什么能對業務成本有更直接的影響,是下云還是做云上的優化或者別的其他動作。

  霍太穩:孫凱你看到這個信息的時候,正好是掌閱科技在上云的過程中,當時對你產生什么影響?

  孫凱:這個事情我這么看的,首先它發生在埃隆·馬斯克做CEO之后的Twitter,是有特殊性的。第一, 埃隆·馬斯克這個人就比較特殊,作為CEO,他對于技術的簡潔性是比較有執念的。不管是做SpaceX還是做特斯拉,還是其他一些公司,他能做減法的一定不做加法。這一方面反映在組織上,另一方面反映在他掌管業務之后,一直在給Twitter的業務做減法。這一方面是因為他有能力,另一方面這是他的風格,他喜歡做一些所謂“不走尋常路”的決策。

  霍太穩:所以說看來一個企業要想下云,首先要有一個埃隆·馬斯克,這非常關鍵。

  孫凱:因為我們當時正在上云的過程中,肯定也得從里面學一些東西嘛。首先,從結果來看,其實我會觀察到Twitter下云從結構上不是完全無損的,中間其實出現過一些穩定性的問題,從我們來看就是出現過一些事故。但因為是他親自來推動這件事,所以沒有看得特別重。實際上用戶的抱怨和收入的損失都是有的,只是沒有特別去做全面的統計。

  再一個,我覺得他推動這件事很快。這一定程度上也加速了我們整個上云的過程。換句話說,僵持的過程、雙跑的過程越久,實際上會帶來越多的不確定性和復雜性。

  這給我們帶來兩個啟發:第一,上云是我們要推進的一個很大的項目,我們盡量要做到穩定性的完全無損和無感,相信大多數像我們這樣的企業都是這樣去看的。第二,在保證穩定的前提下,盡量把時間壓縮,這可能是更明智的選擇。

  霍太穩:作為一個云廠商的從業人員,老韓你怎么看?

  韓鴻源:關于這件事情,現在有很多不完全準確的信息。第一,Twitter在所謂的“下云”之前和之后,始終在用混合云的方式運行自己的業務,也就是公共云和自建IDC結合在用。所謂“下云”帶來的很多成本變化是發生在它的線下IDC里面。網傳的“云的支出降低了60%”,如果你深究一下它的來處,會發現并不是這么夸張的。綜合《馬斯克傳》和其他信息來源會發現,它是支付給AWS每年的云的費用降了60%,不是Twitter整體成本降60%。原因是是把薩克拉門托的數據中心整個給退租掉了,運了大概145000臺服務器到另一個數據中心去。另外,Twitter在馬斯克接管之前是一個非常粗放運行的公司,公司里的人非常舒服,資源也比較鋪張浪費。在這個基礎上來講,這個并不是一個上云下云的問題,實際上是資源優化的問題。

  就跟馬斯克去優化人員一樣,8000人的Twitter能優化到2000人,我相信IT方面的支出其實也是有相當比例的。但確實不是說從云上搬到云下省了60%,這個錯誤可能是需要大家幫著一塊去修正的。

  其實大家很容易忽視的一點是,如果Twitter所有的資源全都放在自己的機房里,沒有結合公共云的話,它是沒有可能通過退租來省成本的。對于這些大企業來講,對于不確定性的工作負載來講,混合云實際上是給了你一個彈性的池子,是為持續優化成本提供了更多可能性的空間。即便這么大體量的公司,它的業務也不可能一直是持續增長下去的,所以你用公共云結合線下機房的方式,其實是可以更好的優化你的成本結構,為未來埋下更多的優化空間。

  自建IDC vs.上云,這筆賬怎么算?

  霍太穩:掌閱剛剛完成上云,你們在衡量“上云”這件事情的時候,有沒有去計算過是自建更加劃算,還是用云更加劃算?

  孫凱:肯定是計算過的。客觀來講,掌閱科技這家公司2008年成立,按照互聯網行業來講,“上云”這件事情上屬于偏滯的。如果我們往前去復盤,有兩個因素是比較關鍵的。第一,是對于公共云的認知問題,比如說公共云能給我們帶來什么。非常早期的時候大家還會有一些困擾,說會不會偷我的數據,或者說我的數據會不會有泄露風險等等的。但隨著慢慢的市場教育、認知提升,這方面的顧慮沒有了,緊接著其實就是怎么來算這筆賬的問題。上云要花的錢真真實實的是要從我賬上劃走的,但我得到了什么?我覺得算賬這個問題可能是阻礙像我們這樣的公司上云的一個大問題。

  坦白講,我覺得算賬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一開始是要構建算賬的邏輯是什么,框架是什么?我們哪部分能算到左邊,哪部分能算到右邊?左邊大于右邊的時候我們怎么辦?左邊小于右邊的時候怎么辦?接下來框架就要再往下拆解。一開始,這個框架是缺失的,所以也不容易做出在經營層面上的決策。畢竟把整個公司搬到云上,它的成本支出是需要詳實的推導和證明。

  第二,就是我們怎么看“成本”這件事情。如果單純機器對機器,坦誠地講,我認為是不會有特別大的差異,或者說不是本質上或者結構性上的差異。更多地我們要看到的是,機器買來其實不是問題的結束,不是說買了一插電這活就干完了,其實這才是問題的開始——后續的使用、優化、版本迭代,從IaaS 層到PaaS 層,把應用真正跑起來,需要中間件、需要軟件、需要服務、需要運維,需要方方面面的人才建設,那才是更大的投入成本。這部分成本至少我們這樣類型的公司跟云廠商比起來顯然是不具備優勢的,把這個整個搭起來,對我們這樣的公司來說,其實是比較貴的。

  第三,做決策當然要看具體的數字,但更多是一個定性判斷。不算細賬,算大賬,哪怕成本一致,甚至是自建更優,但這是不是我們的業務重心,是不是我們的戰略未來要突破的方向,值不值得我們投入這么多的人、時間、精力?我覺得這個賬它并不復雜。我們這家公司是不是要在基礎設施上去構建一個很強的團隊,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霍太穩:所以如果說只是算一些硬性的成本,便宜一點或者貴一點都有可能,但是如果加上管理成本、時間成本、人力成本、機會成本,可能自建就不太劃算。我知道畢玄你們現在也幫助很多企業做云上的成本優化,你會怎么幫企業梳理成本的問題?

  畢玄:剛剛孫凱講的有一點很重要,你這家公司的定位是什么?自己構建一個基礎設施相關的團隊,是不是你這家公司在業務層面必須做的一件事情?從軟件層面去看,中國市場總體跟國外一樣,基本上越來越走向專業化分工,其實專業化分工從社會效率來講就是最高的,你會覺得這些東西我交給一家云計算公司去做,其實更加合理。

  第二個對于很多公司來講,尤其對中小企業,云的彈性是他非常關注的一點。中小企業的業務波動性非常大,如果構建自己的數據中心,最大的問題就是我買了100臺機器,當業務波動的時候我該怎么辦?因為這個成本一開始就投進去了的,這是一筆很大的錢。如果用云,成本分攤到每個月,而不是一次占用我這么大的資金成本,其實這對很多企業來講是很重要的,因為直接影響了他的現金流。

  還有一點其實就是你創新的速度。這不僅對中小公司,中國非常頭部的公司,也是用云用得非常好的公司。如果我們去看它用云的方法,很重要的一點是創新型業務,更多深度依賴云服務,包括PaaS層的各種新興服務。因為云廠商對新技術的跟進是非常快的,現在科技界有什么,基本上很快就會在公共云上提供這項服務。但對于業務型公司來講,你很難判斷一個新型的技術服務對我的業務到底能產生多大的幫助,如果你自己先建一個團隊去探索這個技術,然后再在上面堆業務,投入是非常大的。所以我們可以看到中國很頭部的公司,他們會在創新型的業務上直接用云最新的一些技術服務,先探索一下我這個業務能不能走得通,更不用說中小公司。中小公司其實更加依賴云快速地把業務做出來。04

  掌閱科技上云的關鍵一躍

  霍太穩:剛才我們也談到掌閱科技終于完成了上云,整個過程中有哪些比較有意思的故事,中間有哪些關鍵的節點,包括最后一臺服務器什么時候下線的,你當時什么樣的感覺?

  孫凱:這是個很有意思的問題。先說一個具體問題的答案,在我們目標內的最后一臺服務器搬到云上以后,團隊核心同學休了一周的假,確實是長舒了一口氣。但即便如此,大家在家里依然是隨時響應報警。可能很多公司都有這種情況,剛把報警監控系統全部set up起來,閾值設定可能會有不合理的地方,所以報警不一定是出事了,基本上都沒事,但心里還是有一點忐忑和緊張。

  回到上云這個項目,可以簡單跟大家分享一下。我們是2021年做了一個決策,這個決策就是基于我剛才分享的一個邏輯,我們先不算賬,我們先說我們這家公司到底應該在哪去投入人才,這個的答案倒是不難得出,就是我們大概率不會在基礎設施團隊上大規模投入,我們核心的價值輸出點還是在于把業務做到持續增長,能夠有更好的利潤,從而能把公司的經營上一個臺階。我覺得這是對我們技術團隊的一個根本定位,這是定性的問題。

  定性之后,2020年我做了一個當時不太講道理的決策,就是我們的機房從2021年9月份以后就不再進任何一臺機器了。方向是對的,但執行難度是有的,比如業務還在發展,作為研發我們需要去支撐業務的發展,沒資源的話怎么支撐?半年為期,我們把手頭已有的存糧再盤一盤,有哪些CPU利用率低的,有哪些機器可以混部的,我們基于現有的架構能做什么先做什么。優化了一波,大概騰出了20%的buffer。

  半年之后,緊接著來了第一個階段,我把它定義為“不得不用云”,因為我們前面立了一個flag,這個flag叫不再買機器了。但到了第二年,完成流量上漲后,我們需要通過廣告的途徑變現。對廣告業務來講,在618或者整個6月份是一個流量高峰,流量高峰機房里沒機器,這時候怎么辦?五一之后,我們就跟阿里云做了一個緊急專項。這個階段為什么叫“不得不用云”?因為你已經有一個決策了,你又要擴資源,請問要擴到哪?只能是往云上走。

  第一個618緊鑼密鼓開始了,我們同時也進入到第一個階段,叫混合云階段。廣告業務一方面是QPS或者服務器的壓力,一方面是數據計算集群的壓力。數據集群在6月16日早上6點就漲到了90分以上,且持續的往上漲。如果當時崩掉了,后面我們力主推的上云就會遇到問題,好在平穩應對過來了。那屬于我們第一次初生牛犢。

  扛過了整個6月份的業務高峰之后,我們緊接著進入第二個階段。

  第二階段,變被動為主動。我們不再是流量來了臨時擴容這種邏輯,而開始把一些相對比較獨立的、跟歷史系統耦合沒那么深的系統主動在阿里云上測試。測了小半年,完成了K8S的改造,跟阿里云PaaS層平臺的接入,把協議對好,把整個CI/CD部起來。其實也是讓大家去感受一下,上云是不是能把效率提升。坦白講,我們一開始推的時候,不理解的可能也不僅僅是業務團隊,技術團隊內部很多同學也覺得弄這事好像很麻煩:本來我的開發工作就挺繁重的,你還讓我干這個?但從2022年下半年開始,整個輿論轉向了,推進難度也變低了。如果從第一波叫被動防御,叫小規模嘗試,進入2023年我們就開始大規模出擊了。

  上半年主要是數據,下半年主要是主站。進入最后沖刺階段,我們甚至停了一個月的業務迭代,這跟剛才討論Twitter的案例也有關系。按原有的排期,可能拖拖拉拉要到2024年,但后來我大概算了一下賬,其實不如就快刀斬亂麻,因為一邊要把整個業務做到完全無感,一邊要把整個龐大的歷史債務清償,把中間件完成升級,把架構做優化,再把故障的隱患做成治理,把整個K8S改造適配,再用好阿里云的各個PaaS層應用,這件事情難度還是不低的。最后我們數據遷云大概用了4個月,主站大概用了4個月就全部完成了,這還包括中間有一些高峰月份我們沒法動。

  復盤下來是這么幾個點:

  第一,認知問題,這個事情要不要做。所以第一個階段我們先做出一個不太講道理的決策,現在看可能是對的。

  第二,決策過程中確實需要算賬,把成本結構搞清楚,哪些應該在左邊的,哪些應該在右邊,這個等式怎么列的。坦白講,并跑的時候確實壓力大,所以要快。

  第三,在執行過程中,確實需要更多的人看到它的好處。一開始可能只有一小撮人堅信這個事情是對的,逐步地我們把這個事情的協同難度、推進難度降低,最后完成沖刺。這三點可能就是整個項目的一個復盤吧。

  云不僅是資源,還有更大價值

  霍太穩:所以說任何一個重要的事情,都是在質疑的過程里逐漸走向成功。其實剛才孫凱分享的上云故事,阿里云也提供了很多幫助,在老韓看來,掌閱的上云過程對其它企業有什么借鑒意義?

  韓鴻源:掌閱的上云過程其實是非常典型的。應該說,掌閱今天其實是完整覆蓋了所有這些云上的科技能力,屬于典型的科技創造生產力的業務。大家都知道科技能力是比較重要的,但科技能力的變更其實對客戶來講,往往也意味著一個較大的變化,所以上云的客戶、尤其是全面上云的客戶,基本上都會經歷這樣的過程。

  當然,大、中、小型客戶可能還是會有一些差異的。越大的客戶,它越希望云給它提供的是某些方面的補充服務,幫助它解決特定方面的一些問題,尤其是云資源方向的問題。規模偏小一些的客戶,對于接受云的全面度來講會更充分一些。就像剛才說的,今天大家對云的理解,如果還只把云看成一個基礎資源的提供,那可能只會考核基礎資源的供應能力。但實際上,我覺得今天對于所有使用IT的人來講,除了資源供應之外,資源之上的這些軟件帶來的技術能力、支撐業務的能力是很關鍵的。從這個角度來講,其實今天云做了非常多工作,比方說,把開源軟件托管在云上運行,就要做很多優化工作,才能和云更好的結合,更好的讓它發揮作用,最終才能讓用戶拿到更具性價比的紅利。又比方說,云廠商會根據客戶的普遍需求、或自己以往的積累,完成產品化后,打造更獨特的軟件能力,這些能力也是跟云有著深度的結合,能夠把云的底層能力充分地發揮出來。

  總的來說,我覺得今天大家應該改變一個傾向,就是過度關注資源提供。因為最終支持業務去落地實現的是這些應用系統,應用系統大部分情況下是基于軟件能力去構建出來的,而不是直接基于裸資源。而且說實話,真正能把裸資源更好地運行起來,是需要一個非常有實力的團隊,這樣的團隊在一些較小規模的公司里是不太可行的。因為技術人員是需要處在一個持續臨界狀態的工作環境里才能成長。但較小規模的公司過往的技術挑戰偏少,這就決定了偏中小的客戶、業務偏起步或在快速成長的客戶,聚焦在業務成長上會比聚焦在IT方面,更具性價比,或者回報更直接一些。

  霍太穩:結合孫凱和老韓的介紹,我想上云只是第一步,很重要的是怎樣去看待云、使用云。畢玄從你的角度來看,如何用云才能讓它的效益最大化?

  畢玄:你說的確實是大部分公司上云的過程。大部分公司都是先把原來的東西搬上云,或者可能誕生第一天就用云,第二步才是想著我搬到云上之后,怎么把云用得更好。

  其實怎么把云用得更好,關鍵是看云的優勢。云最大的優勢永遠都是彈性。在彈性這一點上,包括云廠商自己也不斷地往前演進,就像云不斷地往Serverless方向去演進,其實就是為了讓大家更好地享受彈性帶來的紅利。因為Serverless會讓用彈性的方式門檻更低一些。如果你能把云的彈性優勢發揮得非常好,你就完成了用云最關鍵的第一步。我們去看大部分公司,每一天的業務量不可能都保持在一個峰值,肯定是處于一個波動的狀況。在波動的狀況下,如果能把云的彈性充分發揮出來,其實用云的成本是更低的。但是如果你純粹就是我這邊固定100臺,那邊云上也是固定100臺,那確實成本不一定會有優勢。因為像中國很多的公司固定需要用的機器,使用時長不會超過1/3,剩下的2/3其實都是可以用彈性來解決的。這個成本會下降的非常夸張。

  第二個,很多公司要逐步放棄所有的基礎設施、所有的PaaS服務都要自己來弄的想法。以前是因為沒有人給你提供,但現在搬到云上后,其實云提供了非常多的服務,這就需要你來判斷,到底這些服務是我自己構建團隊來做,還是說直接用云,對我整體的ROI更好。這是第二點需要考慮的。

  霍太穩:畢玄提到的PaaS層服務,是一個很重要的用云趨勢。幾位嘉賓能不能借這個場合和大家談一談,使用PaaS層服務能帶來哪些額外的價值?

  韓鴻源:類比到企業的IT設施,買了服務器之后,上面肯定還是要運行軟件的,這些軟件能力在云上直接提供是通過PaaS的方式,這樣客戶可以開箱即用地去使用軟件層的服務,不需要關注服務本身,不需要為它做開通、管理、維護等各方面的工作。

  另一方面,用PaaS服務的時候,其實也給了云廠商更多的優化空間。比如開源軟件的運行環境很多時候并沒有特定的適配工作,放到云上以后,云是有標準化的優勢在的,所以可以讓它運行的效果更好,同時提升整體的性價比。就像剛才說的一樣,其實云今天已經逐漸從只提供資源服務演進到提供更多的軟件服務。

  從用戶的使用習慣來講,成熟市場里對IT使用經驗豐富的客戶,可能也會更多傾向于用現成的PaaS服務,而不是說基于IaaS自己去搭建這個服務,因為搭建的過程中需要開銷、需要試錯,要投入很大時間成本。

  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講,今天其實云在往前走,就不只是一個資源的問題,還包括了很多其它方面的技術能力,怎樣能夠讓客戶更容易的獲得、更好的把它用起來、更好的發揮作用。

  霍太穩:其實它既是一個降本,也是一個增效的過程。

  韓鴻源:應該說更多的“增效”、“降本”,通過“增效”的方式去實現“降本”,最終看能否在業務效果里發揮更大的作用,而不是直接去比較資源消耗。

  大模型時代,如何不掉隊?

  霍太穩:有一個今天“不得不問”的問題,就是關于大模型和人工智能。當然,大模型的出現,包括Sora、ChatGPT、通義千問等等,都和云是密不可分的。想問問幾位嘉賓,在公共云上構建這些AI應用或者調用大模型,是不是更有優勢,它接下來的發展趨勢大概是什么樣子的?

  畢玄:我覺得這個跟前面講的PaaS服務很像,其實大模型服務你也可以認為很多都是PaaS層的服務。在這一輪AI之前的上一輪AI,我們現在稱為傳統AI——我們以上一輪傳統AI來看,不管NLP還是其它類型的AI服務,云廠商提供的AI服務其實也是非常受歡迎的。很少有公司會說,我自己做一個NLP服務,或者搭一個圖像識別等等。你肯定會想我直接去調云廠商的一個就可以了。因為這種PaaS層的壁壘非常高,普通公司其實做不了這件事情。另外背后涉及的成本其實是非常大的,云廠商靠規模分攤之后才能把這個成本壓下去。

  到了大模型時代,就更不用說了。因為這一輪AI相比上一輪AI,除了產生的價值大很多以外,背后的投入其實也大了非常多。現在,一家中小公司,就算是一家大型公司,你自己要搞個大模型訓練一把,然后在上面做結合業務的推理,這個投入是非常夸張的。不光是資源的投入,還包括你的人才梯隊的搭建,這太難了。所以我覺得到了這一輪,對云廠商來講其實優勢是更加巨大的,通過AI來帶動整體公共云的增長,這個趨勢是非常明顯的。

  霍太穩:可以說,這一波人工智能的浪潮是給公共云提供了一個更加適合的場景、更大的場景。

  畢玄:對。

  孫凱:大模型這波,掌閱跟進的時間點應該是在2023年的下半年。當時我們發了一款小程序,現在來看更多是投石問路的、嘗試性的一款小程序叫“閱愛聊”,也是圍繞讀書這個場景,讓大家享受邊讀書、邊跟書里面的人物聊天的體驗。

  在搭建過程中,我們的底層思考是什么?第一點,這是一種創新。我們原來沒有做過類似的業務,突然有一波技術浪潮或者一個機會點出現了,我最快跟進的方式是什么?一定是找一個現成的服務提供商一起協作。實際上,我們也跟阿里云做了一些這方面的合作,無論是在IaaS層、PaaS層,還是API的調用,我們也都有一些探索。加上我們跟一些其他供應商合作,他們碰巧也是阿里云的客戶,也在大量使用阿里云的底層資源和服務。因為他們是創業型公司,在飛速發展過程中也需要快速推進。所以從創新角度來說,這個命題對我和對他們是一樣的——在這個階段,時間就是最寶貴的,效率就是一切。因為在這個階段,它是個增量性的東西,我覺得增量性里優先考慮的不是成本,這也是互聯網過去很長一段時間的邏輯。

  到了2024年,我們在認真看待這件事情。我還是從業務上講,它對我來說不是一個投石問路的業務了,我們現在要認真考慮這個業務能給我們的用戶帶來什么樣的價值,不能是玩票似的、僅僅嘗試性地去做一個小東西了。實際上我們正在做閱讀場景的大升級,希望能圍繞閱讀和大模型的結合,給行業帶來一些新鮮的、不一樣的體驗。所以,我們也要非常嚴肅地考慮性能、穩定性、運維成本等等,包括未來對資源的優化空間。我們也在跟阿里云做緊密的協作,我們希望阿里云給我們提供更完善的平臺和底層的支持,能幫我們快速去推進下一個創新業務。

  韓鴻源:大模型無疑是當下科技行業里最熱的話題之一,可能也是云計算新的業務機會。從阿里云的角度來講,我們提出了“AI驅動,公共云優先”戰略,AI驅動其實不只是說驅動我們自身,也是希望AI能夠為客戶發揮更大的作用。阿里云會提供各類公司需要的這些環境,不管你是要訓模型還是要做推理,甚至說你是要做上層的應用。我們也提供完整的通義模型體系,并持續投入。一方面這驗證我們的的基礎設施有能力訓出優秀的大模型,另一方面我們也提供對外的開放的大模型服務。大家可以看到,其實模型能力從去年下半年開始有了明顯的提升,今天應該達到可以在業務里面廣泛適用的狀態。當我們能提供模型API服務的時候,你是不是愿意用token的方式跟它交互,而不是說自己去訓練模型本身。

  在底層的技術上,我們也在不斷優化。不管是訓練大模型需要的網絡環境,還是GPU卡聯合協作處理高并發的訓練工作,我們都會做持續投入。這也能體現出來云的基礎資源、存儲、網絡在一些極限場景下是否能達到更好的效果,這些其實都是非常大的挑戰,我們過往跟非常多的模型公司的合作里,也體現出這方面的優勢。

  到今天為止,非常多的模型公司都選擇了在阿里云上去做訓練,去承接模型推理后續的相關服務,在阿里云上為公眾提供更多大模型服務。我們也希望能支撐好掌閱這樣的典型客戶一起探索大模型在業務層面的作用。

  霍太穩:感謝三位專家的分享。我們今天的主題是云上的降本增效,其實對一個企業來講,如果能夠把投入產出比給他算清楚,結果也就出來了。很重要的一點,成本不僅僅是顯性的硬件成本,還要關注管理成本、時間成本,特別是在做創新型業務時,能不能集中精力,我覺得這可能是咱們在決定上云時需要重點考量的問題。

  當然我覺得任何一件事從一開始走向成功,中間肯定要面臨很多的質疑。但正確的事情始終就是正確的事情,大家需要有一些耐心,在實踐的過程中也能夠堅定自己的信念。現在我是很難想象說我們喝水的時候還要自己再去挖一口井,那個道路就太漫長了,已經給你做好了自來水,喝起來是非常容易的。希望在這個過程里面大家一塊兒去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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